李莲花与师娘交谈许久,主要是由芩婆问,他答。
关于中毒之事,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。
当得知李莲花三年前曾回来过,知晓师父离世的消息后,因自觉无颜面对,便未踏入家门,反而孤身一人在东海守孝三年。
芩婆不禁轻轻摇头,叹息道:“你这傻孩子,居然就因为这个不敢回云隐山。”
“徒儿不孝,有愧于师父他老人家。”每当提及师父的逝世,李莲花的心口便泛起阵阵钝痛。
“那你身上的毒可已化解?”芩婆关切地追问。
“师娘无需忧心,毒已解。”李莲花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带着暖意的浅笑,“我运气好,遇到了一位善良又有本事的人。”
女人心思细腻,芩婆细细端详他的眉眼,察觉出些许异样,赶忙问道:“是位姑娘?”
李莲花微微一怔,有些不自在地轻点了下头。
这下可把芩婆激动坏了,一连串问题如连珠炮般接踵而至:“那姑娘家住何方?是否婚配?父母可还健在?”
李莲花哭笑不得,只得无奈回应:“师娘,您莫要为此事费心了。”
他浅笑一声,略带自嘲地说道:“我配不上她。”
芩婆闻言,不禁气急:“你这混小子,胡说些什么!你是天下第一的李相夷,倘若你都配不上,这世间还有谁能配得上?”
“等等!”芩婆忽然想起什么,双目圆睁,“你不是和那个乔....乔什么姑娘在一块吗?你变心了?”
不等李莲花辩解,芩婆蹙眉沉思,语重心长地道:
“你这孩子,这样如何对得起两个姑娘,不过师娘也知道,感情的事情都不讲理,不过你可千万要好好跟乔姑娘赔个不是,和人家断干净了,再去追求救你的那位姑娘。”
有些话悄然在心底扎根,只是当事人还浑然未觉。
“师娘。”李莲花无奈地打断了师娘浮想联翩,缓缓说道,“乔姑娘早在东海大战之前,便已修书与我断绝了情分。”
他微微停顿,继而轻声言道:“至于凌姑娘......”他欲言又止,仿佛在斟酌着合适的言辞,“师娘未曾见过她,若得一见,定也会觉得,这世间再无人能与之匹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