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常遇春起身,陈克己欠身捞她手腕,忽地一仰头,唇畔笑意戛然而止。
“垮着脸干什么?”他纳闷问。
得知真相她为什么不高兴,真不理解。
常遇春垂眸看他一眼,避重就轻另起话题道,“所以你是心有愧疚?”
他愧疚个什么鬼。
陈克己眉心紧蹙“啊”了一声,搭眼看她,完全不懂常副护士长的脑回路。
有一说一,即便“愧疚”也该她才对嘛。
“和我结婚的事。”常遇春点他。
闻言,陈克己悻悻撤回手,双掌箍着后脑勺倚靠沙发,眼帘微垂细品话意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半晌沉默推敲。
原来,常副护士长误以为和她结婚是早有预谋,笑死,哪来那么多言情梗。
陈克己重新抬眼,眼波流转,“我也不知道会遇见你。”
“那你何必一直念念不忘?”常遇春修正措辞追问。
“……”陈克己一哂,牵唇薄笑,“谁被搡那一下都会心有余悸吧。”
他没必要说谎。
富二代权利与义务并重,他很早就明白,恋爱可以自由,但婚姻自主就算个屁。
他没有主动选择另一半的资格。